甜甜圈

以前搞过的东西现在不会再搞了。over

《获胜者》

50fo欠下的东西来还债,私设都在评论区。

——


  

“神父,请听我告解。”

欧丽蒂丝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本。那本书可所谓是真正的残破不堪,封皮上的字迹已经被翘起的纸皮带走了一大部分,残留着粉尘与灰土凝固在纸张上,部分的书页被粘起来连翻动都略显困难,稍一用力就会将词句剥落下来,与贵族们手中包裹上丝绸和羽毛的书相比起来,显得更加苍老年迈。

神父眯上了眼,头仰到后边去,再接着向后倒过身子,好似废了极大的力气才让装着猪肉肠和牛油面包的肚子挺出来。神父没有接过欧丽蒂丝的话茬,取了一旁的钢笔,在蜡烛上烤了烤笔尖后才沾了墨,又重新铺展开一张沾满油渍的黄纸,在纸上落下第一笔。

“我以谎言诱导欲望者来到屠夫的游戏场,又让心中所念的人来破解这场阴谋。”

欧丽蒂丝让书压在心口处,沉闷而又阴郁的挤压在胸口抒发不出来的疲惫,吐息如同苟延残喘的老人临终前的挣扎,浊气中混杂这无名黄花以淡淡的霉菌味。

他似乎能在昏暗烛光中,看见狰狞的死神向他挥舞镰刀,却仅在脖颈停留而没有痕迹。欧丽蒂丝在那一刻受了极大的刺激,他捂住心口才得以让那不符合规律跃动的心脏缓冲下来,他丧气的垂下头,并没有一点在死神手下逃脱的惊喜。

“我无法……忏悔……”

神父让钢笔重回到坐台中,随即双手撑在大腿上,让沾了墨迹的地方晕在白袍,染下一片灰色印记。神父长抒一口气,猪肉和牛油从腹腔冒出来,加上了一个瘪了的饱嗝,其神父本人并不在意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这样偏僻并且毫无出路的小地方没有人会来指正他的不雅。

居住在这里的人似乎天生就带着重罪,一直重复前天的动作,连话语都不曾改变,宛如行尸走肉。

不包括神父在内,似乎每日都有人忏悔或祈祷,更甚有自称神明者来接受玛利亚的圣水。


  

“我才是这场游戏中最该赎罪的人。”

欧丽蒂丝把书放在双膝之间,让头沉的更低,是要缩在一起等待着一阵血腥风雨。他的心脏酸涩的仿佛被揉碎般,欧丽蒂丝带着痛苦噤了余音,而悲伤并非恸哭无声,沉默无言中才酝酿出爆炸,才产生出死亡。


  

“你该讲述你所思念的。”

欧丽蒂丝一怔,他抬起头,又握紧了手中的书本,他摩挲着上边的文字与墨迹,又翻过封面来回看着,连线缝处的细节都放在心里。

欧丽蒂丝无法用语言讲出奥尔菲斯在他思想中的具体化,奥尔菲斯在他脑中缥缈的没有实体,只靠着残缺的记忆和朦胧的影像才辨别出奥尔菲斯的轮廓。于是欧丽蒂丝也成为了侦探,靠着扎根蒂固的不朽爱意,去探寻奥尔菲斯停留的每寸土地,遗落下来的所有笔迹,包括推演的步骤他都可以重演一遍。


  

欧丽蒂丝着魔般拼凑出他们之间的过往,以至于时间在他眼中都不算得上漫长,可惜关于奥尔菲斯的事物都在他愤怒的离开这所臭名昭著的庄园时被抹去,欧丽蒂丝建造的世界也因此崩塌。哭泣的巨人摧毁了破败不堪的庄园,留下那些幽灵们整日闭合在房间中游离。是时间出了差错,也是获胜者的诅咒,他们成为游魂,再无葬身之地。


  

“他是……这场游戏的胜出者。”


  

记忆终于变成一座牢笼,而牢笼之外天空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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